晨課

    清晨的光線從浴室巨大的落地窗斜射進來，在白色大理石地面切割出銳利的光塊。霍沖站在雙洗手台前，上身赤裸，腰間鬆鬆繫著浴巾，正對著鏡子修整下巴的胡茬。

    電動剃須刀的嗡鳴聲在寬敞的空間裡規律地震動。

    徐姍姍靠在門框上看著他。晨光勾勒出他肩背的肌rou線條，那些昨晚被她指尖仔細探索過的弧度和溝壑，在日光下顯出另一種質感——不再是夜色中溫熱的秘密，而是清晰、有力、不容置疑的存在。

    她走過去，赤腳踩在微涼的大理石上，從背後抱住他。臉頰貼上他背肌中間那道淺溝，聞到剃須膏清冽的薄荷味混著他皮膚本身溫暖的氣息。

    霍沖從鏡子裡看了她一眼，手上的動作沒停。

    徐姍姍的手順著他浴巾的邊緣滑進去。掌心貼上他緊實的小腹，感受那裡的肌rou因為她的觸碰而微微繃緊。然後，她的手繼續向下。

    霍沖關掉了剃須刀。

    嗡嗡聲戛然而止，浴室突然安靜得只能聽見彼此呼吸。他轉過身，浴巾因為這個動作鬆開些許。徐姍姍仰頭看他，手沒收回來，反而更明確地握住了他正在甦醒的慾望。

    “貪心。”霍沖說，聲音裡聽不出責備，只有某種深沉的、被取悅的暗啞。

    他沒推開她，只是抬手，用還沾著一點剃須膏的手指，輕輕擦過她的下唇。薄荷的涼意和屬於他的溫度形成奇異對比。

    徐姍姍順從地張開嘴，含住他的指尖。舌尖嘗到那一點清涼的膏體，然後是更深的、屬於他的味道。

    霍沖的呼吸重了半分。

    他拉開浴巾，讓晨光完全照亮兩人之間正在發生的事。然後，他的手移到她腦後，五指插進她睡得微亂的長髮裡，力道溫柔卻不容拒絕地施加了向下的壓力。

    徐姍姍順著那力道跪下去。

    大理石地面的涼意透過薄薄的絲質睡裙傳到膝蓋，但很快就被另一種更灼熱的溫度覆蓋。她抬眼看他，從這個角度，霍沖看起來更高大，逆著光，臉在陰影裡，只有眼睛亮得驚人。

    他沒說話，只是用那雙眼睛看著她，看著她如何試探，如何適應，如何從生澀到逐漸掌握節奏。他的手一直放在她腦後，不是強迫，更像一種引導，一種無聲的教學。

    陽光緩慢移動，從他腰際爬上胸膛。

    徐姍姍在換氣的間隙聽見他喉嚨深處壓抑的悶哼，感受到他大腿肌rou的緊繃。這讓她生出一種奇異的滿足感——這個總是一絲不苟、掌控一切的男人，正在被她一點點剝去冷靜的外殼。

    終於，在她舌尖某個刻意的動作後，霍沖猛地收緊手指。

    “夠了。”他聲音啞得厲害。

    他將她拉起來，動作有些急，卻在最後一刻記得護住她的頭不會撞到洗手台邊緣。徐姍姍還沒站穩，就被他托著臀抱上了冰冷的洗手台。

    “現在，”他抵著她的額頭，呼吸灼熱地噴在她臉上，“輪到我驗收你的學習成果了。”

    睡裙被推到腰際，晨光毫無遮擋地照亮每一寸正在發生的親密。霍冲沒有立刻進入，而是用一種近乎折磨的緩慢，讓她感受每一個步驟的細節——他如何準備她，如何試探她的準備程度，如何在她耳邊低語那些讓她臉紅心跳的指示。

    當他終於進入時，徐姍姍仰頭看見鏡子裡的畫面：她被抱在洗手台上，雙腿環著他的腰，睡裙皺在腰間，而他站在她雙腿之間，小腹緊繃，背肌隨著每一次推進拉出漂亮的線條。

    還有他們交纏的視線，在鏡中相遇。

    “看著。”霍冲在她耳邊命令，同時加重了力道，“看著你自己怎麼接納我的。”

    這話太過直白，徐姍姍想閉眼，卻被他捏住下巴強迫繼續看向鏡子。於是她看見自己臉上的潮紅，迷亂的眼神，微微張開的唇。看見他如何在她身體裡進出，如何佔有她，如何將兩人的身體連接成一個完整的、律動的畫面。

    羞恥感和某種更強烈的興奮同時炸開。

    後來，當徐姍姍癱軟在他懷裡，臉埋在他汗濕的肩頭時，霍冲抱起她走向淋浴間。溫水沖下來時，他吻了吻她發頂。

    “週日課程的第一節，”他聲音裡帶著饜足的慵懶，“及格了。”

    徐姍姍在他胸口悶悶地笑：“還有第二節？”

    霍冲打開沐浴乳，掌心搓出豐沛的泡沫，開始仔細清洗她身上每一處痕跡。

    “當然。”他說，手指在某個敏感處刻意停留，“你的學習能力不錯，值得深入教學。”

    窗外，城市的週日正式甦醒。

    窗內，晨課剛剛結束，而這一整天的課程表，還很長。